在山东某县的梧桐巷口,清晨六点便飘起焦香——那是“肥娟小吃”的莱芜烧饼出炉了。青灰色的砖墙外,排着长队的食客里,有拎着菜篮的大妈、背着书包的学生,还有特意从邻县赶来的老饕。肥娟系着白围裙,站在老榆木案板前,一边揉面一边笑:“我这烧饼啊,酥得掉渣,香得能勾魂!”三十年来,这口贴满烧饼的土窑,成了县城里最醒目的“酥香坐标”,连路过的鸟儿都要扑棱着翅膀,绕着窑炉飞两圈才肯走。
面粉的讲究,麦香是灵魂
“做烧饼,面粉得选‘老面种’!”肥娟从陶瓮里舀出一勺发得蓬松的老面,混入新磨的小麦粉,“老面种的麦香浓,比酵母粉有‘脾气’——发得慢,但香!”她边揉面边说,手腕用力,面团在案板上“啪啪”作响,“揉面要揉到‘三光’:面光、手光、案板光,这样烧饼才有嚼劲。”揉好的面团盖上湿布,醒发两小时,“醒透了,烧饼才蓬松。”
椒盐与芝麻的“黄金搭档”
醒面的功夫,肥娟开始调馅料。她将花椒炒香,碾成细末,混入盐和五香粉,“椒盐是烧饼的‘魂’,少了它,烧饼就没味儿。”接着,她端出一碗炒得金黄的芝麻,“芝麻得用本地的小粒芝麻,香得醇厚。”调好的椒盐均匀抹在擀开的面皮上,再撒一层芝麻,肥娟用手轻轻按压,“芝麻得嵌进面里,烤时才不会掉。”
手工擀皮,薄厚有乾坤
“擀皮是技术活!”肥娟拿起擀面杖,将抹好椒盐的面皮擀成圆形,“不能太薄,烤时容易焦;不能太厚,吃着发硬。”她擀出的面皮,中间稍厚,边缘略薄,“中间厚,能兜住椒盐的香;边缘薄,烤出来更酥脆。”擀好的面皮对折两次,捏成月牙形,“莱芜烧饼的传统形状,月牙代表团圆,好吃又吉利。”
土窑贴饼,火候的魔法
傍晚五点,肥娟开始烤烧饼。她掀开土窑的木盖,窑内炭火正旺,红彤彤的火光映得她脸通红。“土窑烤的烧饼,比电烤箱香十倍!”她用长柄铁铲将月牙饼一个个贴进窑壁,“贴饼要快,手要稳——慢了,饼会掉进火里;歪了,烤出来形状不好看。”贴完饼,肥娟盖上窑盖,用湿泥封住缝隙,“密封好,热量不散,烧饼才能外酥里嫩。”十分钟后,她掀开窑盖,热气裹着焦香扑面而来——月牙饼表面金黄,布满芝麻,边缘鼓起,像一个个小元宝。
咔嚓一声,酥香在口中绽放
晚上六点,第一炉烧饼出炉。肥娟用铁钳夹起一个,放在竹匾里晾凉,“刚出炉的烧饼最酥,放凉了也香。”食客老张迫不及待咬了一口——外层酥皮“咔嚓”作响,碎成细小的渣子;内层面软而有嚼劲,椒盐的咸香混着芝麻的醇香在口中炸开,他闭眼赞叹:“这烧饼,酥得掉渣,香得入魂!我能吃五个!”邻桌的姑娘则用烧饼夹着肥娟自制的辣椒酱,吃得满嘴流油:“烧饼的酥,辣椒的辣,绝配!”肥娟站在灶台旁,看着食客们满足的神情,嘴角扬起笑意。
酥香的传承,窑火到心火
如今,肥娟的孙子小阳已开始学烤烧饼。小家伙系着迷你围裙,站在小凳子上,认真往窑壁贴饼。肥娟握着他的手,一起封窑盖:“火要旺,手要快,心要静——火旺了,烧饼才酥;手快了,饼不掉;心静了,味道才正。”小阳点头,炭火映得他小脸通红,他盯着窑内的烧饼,眼睛亮晶晶的。窗外,夕阳将梧桐巷染成金黄色,肥娟小吃的招牌在风中轻晃。
八十年前,肥娟的爷爷在莱芜的集市上,用一口土窑烤出了莱芜烧饼的酥香;八十年后,肥娟与孙子用同样的土窑和椒盐,守着这份酥香可口的温情。或许,这就是美食最动人的力量——它不仅是味觉的记忆,更是一代代人,对生活、对酥香最炽热的热爱与传承。每当烧饼在窑内“滋滋”作响,那股焦香便飘满小巷,仿佛在说:你看,酥香从未走远,它一直在我们身边,在肥娟的小吃里,在每一口咔嚓作响的莱芜烧饼中。